關氏的20年,是從1989年后,一個知識分子在中國找尋自己價值的20年。
因此,關氏的軌跡,是從尋找“做什么”開始,走向領悟“不做什么”,并堅持之。
別人是在做市場,關氏是在做信念。
“做有文化的音響,做有歷史的音響”------這可以是標榜;而做有修為有操守的音響,在今天又有幾人能知,幾人能為?
故,關氏是把做人和做音響當作同一種追求。在我以為這本是人生之當然,但在當下的中國,這又是如何的稀有,如何的孤寂?
無數喧囂一時的東西已經煙消云散。幾許故人,已經愧言于音響。每年的山寨聚會早已淡忘于江湖。
歲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。
有不為,然后有所為。
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遠。仁以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后已,不亦遠乎?
諸位不妨用老關的東西,但我之心,今天已不求當世之解人。
知我者五柳,知我者東坡,陶庵,板橋而已。
六經責我開生面,七尺從天乞活埋;20年如一夢,誰是我,我又是誰?